话说,自“长安事变”之后,孙邵与他的党羽,全部都被关押起来,以便审查有没有别的余党。 每天在黑色的牢笼里,他们都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。直到有人把晚饭给他送过来的时候,也带着不屑的话语,才彻底把他给激怒了。 他握紧拳头,在铁栏上奋力打动,尽管青筋暴起,还有自己的血液飞溅,溅射到那一大堆草坪上。他也没有察觉。 饭菜突然之间,就觉得没有那么香甜可口了。只有内心想着对孙策的不满,他的心情才能够平复一点。 “死就死了,还在这里糟践自己作甚。” “哦是嘛?听你的意思,我就做一个屈死鬼。” “大丈夫头可断,血可流,惟有志气不可乱。” “你说得对,想我孙邵何等风光,如今竟落得如此下场。” 丑时,孙策携人和后官来到这伸手不见五指,乌漆麻黑的院子里。他的内心好像无比的平静,似乎这大场面他见得多了。 看着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弟弟,他蹲下身来,轻轻地叹了口气,语重心长的说道。 “孙邵啊,世人只知道我孙策武功盖世,却不知道,你更加非同小可啊。” “孙策,世人都敬重你的仁义,只有我是知道的,你在父亲这边是受尽了厚待,惟有我,是被屈辱了啊。” “可是父亲在世时常常跟我念叨,说你年纪尚小,让我照顾好你。” “你什么意思。” 孙策沉默不语,从院子的另一边走了出去。不到明天的早晨升起第一缕炊烟,孙邵竟然悄无声息的被放了,其余的人,全部充军。 至那之后,孙策仁义无双的威名就贯彻四海,就连北方戎敌那边,都是大为吃惊,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夸赞他的好,说他会处理事。 大乔身为国母,一直都居于幕后工作,有时候也会垂帘听政。一颦一笑之间,含露着她对孙策的喜爱,只能在自己的后宫内,同婢女们一起有说有笑,然后把手中的一顶屏风绣好花纹和图案。 屋子内较为暖和,热腾腾的空气在整个小木屋内弥漫,到处都浸透着水荷花的香味。她把细细的长针,轻轻拂过发梢,打磨之间,仿佛有了一丝神奇的摩擦力,片刻之间,“春江水暖鸭先知。蒌蒿满地芦芽短”的图案,已经在上面显现。 不同于街头上卖的那么粗糙,她有种细腻且雅观的质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