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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沈晨也跟着换了副一本正经的表情，只是这回答却不那么正经：“我大概知道你要说什么，但不知道你要说什么。”

    ——知道你要就什么事情展开解释，但不知道具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。

    “说正经的了还贫。”冷月又瞪他，“就不该叫医生来，让你疼着还能少说两句。”

    沈晨当即举双手投降：“我不插话了，您请讲。”

    但到这一时刻，反倒是冷月稍稍沉默了一会儿，似乎在思考此事该如何说起。片刻之后，她看向阳光明媚的窗外，轻缓道：“你还记得你和我第二次见面吗？”

    “记得是记得，不过这种时候是不是一般说第一次见面更常见？”

    “你还贫！”

    “这是你问我的嘛……别动手啊，我保证不打岔了！”

    冷月咬了咬牙，这才把手里的椅子放下，重新坐了回去，又成了娴静温婉的美人模样。她垂下眼睑，轻声道：“那一次在图书馆门口的湖心凉亭遇见，我和你说我在等人。只是，当时的我，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等谁。”

    “当时不知道，意思是现在知道了？”沈晨倒也真没再贫嘴，而是当起了捧哏。

    “现在是知道了，其实当时就是在等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？”

    沈晨当场愣住，虽然有过错觉，但他整体上还是更现实的人，自然会觉得这一说辞有些荒唐。彼时之前，他和冷月还只是见过一面，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全名，冷月与他更是毫无瓜葛，怎么会是在等自己的？

    不过，冷月说这话时，神色和语气都没有太大变动，所以自己还是不必多想，听故事就好了。

    “你知道有一种异能是‘预言’吗？”

    “这个我知道，《0220号编年史》着重强调过‘预言’与‘王’两种异能的特殊性。”

    “当代‘预言’异能的拥有者，是自由人寂夜。我家里大人和她有些关系，牵桥搭线之下，我也便和她见过了面。”

    “见面之后，她预言了你的未来？”

    “的确，她与我说了很多，其中有一条，便是说在我进入大学之后，在特定的一天特定的时间，我会在图书馆门前遇见一个人，那个人，会是我的一生所爱。”

    “？”

    沈晨这回是真愣住了，一口气差点都没顺过来，转而咳嗽了起来。有些发红的面色，不知是因为气不顺，还是因为别的什么。

    而冷月则是迎着阳光，静静地看着窗外，如诗如画的眉目，在光的晕染下，也便愈发显得圣洁而不可亵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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