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我曾听过你的传言,有勇有谋,机灵多变。只是没想到李主宗不通经义,你作为他的义弟,倒是学识颇多。” “小的出身青楼,身份卑贱,原本没有读书的机会。”李鹊低下头道,“幸而获人点拨,看过几本书,识得几个字。” “出身青楼依然能识文断字,确实幸运非凡。”傅玄邈说。 他看着跪在面前的李鹊,目光落在他缺失的那边脸颊上,缓缓说道: “我有两个问题想要问你,你愿如实回答吗?” “大人尽管发问,小的一定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” “前日你在何处?” 傅玄邈的声音落下后,车厢里流过片刻寂静。 “……前日小的在李府用饭。”李鹊回答。 “可我怎么听说,”傅玄邈状若无意道,“前日襄阳几大卫所都临时戒严?” 李鹊抬头迎向傅玄邈的视线,不慌不忙道: “前日白天,小的和千户李鹍受邀来到李府用膳,后来封赏的人上门,李大人听说参知大人来了襄阳上香,唯恐错过机会,骑了匹马就急着上山迎接。临走时,他要小的和李鹍回卫所加强巡逻,随时准备为大人的出行护卫。” “原是如此。”傅玄邈说,“李主宗爱妻名声在外,私下是否真的如此?” “……李大人和夫人的确感情深厚,只是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,李大人看在李夫人的面上,才没有往家里纳妾。”李鹊抬眸,“大人缘何有此一问?” “人对名不符实的东西,总会有些好奇。”傅玄邈不辨喜怒,神‘色’淡淡道,“随口一问罢了。” 李鹊恭谨地低着头,等着他发言示下。 “你来投效,李主宗怎么说?” “……李大人大怒,直到小的以命相‘逼’,他才同意小的离开。” “多年兄弟情谊——”傅玄邈说,“你就舍得?” “人活一世,自然有舍有得。” “口说无凭,你要如何证明你的‘舍得’?” 李鹊看向傅玄邈冷淡的面容,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像是正在透过皮囊,一寸不落地扫视探究他的内心。 无声的压迫感扑面而来。 李鹊说:“我知道李主宗的真实身份。” …… “你这么走来走去有什么用?你坐下来歇一会吧!”沈珠曦说。 李鹜背着双手,在卧室里屁股着火一样不断打转,听到沈珠曦的劝告后,他总算坐了下来。但凳子还没坐热,他又张开了那张李鹊走后就没停过的嘴,骂道: “他娘的!” 李鹜砰地一拳锤在桌上,震得旁边的茶具都发出了响动。 “老子辛辛苦苦,一把屎一把‘尿’把他拉扯大!现在出息了!一声不吭跑了!要跟天下第一狗混江湖去了!” 李鹜气急败坏地拍着桌子。 沈珠曦心疼不已地抓住他的手:“你的手上还有伤呢!” “他要是投效别人,我还能好想一点——偏偏是那姓傅的!那天下第一狗连炸堰堤这种事都做得出来,还有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做不出来?他去跟那姓傅的混,就不怕日后接个什么炸都江堰、岷江堰的活儿?” 李鹜一脸怒容,拿起沈珠曦面前的茶盏就仰头牛饮,嘴唇刚一碰着刚煮的茶水,嘴角气出来的泡就让他鬼叫起来。 他狼狈放下茶盏,龇牙咧嘴地‘摸’着嘴角的泡,咬牙切齿道: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