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这就找到了? 不是说李定安一直在胡逑折腾瞎逑碰么? 左手羊油矸,右手玄武岩,左朋来回端详。 但然并卵,地质学他只懂点皮毛,真看不出个所以然。 “老万,老卜,你们觉得呢?” “理论上可行!” “实际上呢?” “操作难度很大!” 可能觉得这么回答太敷衍,卜所长组织了一下措词:“这就好比:在山上发现了一块含金的矿石,想以此找到矿脉,得需要海量的调查和勘探……反正绝不是几个月就能完成的!” 确实是这样的道理。 但左朋发现,换成李定安,好多道理好像都行不通? 反正他干了这么多年考古,第一次见为了找瓷窑的窑址,一直和一座山较劲的。 问题是,真让他找到了眉目? 他放下石头,拍拍手,走到李定安的身后。 李定安和马献明肩并肩,站在发现羊油矸的位置: “羊油矸的盐基淋溶低,淋滤也低,会有结晶体存于地表,再风化发肓,就会转为铁铝粘土,再进一步,就是红粘土。但这东西的淋溶和淋滤度都比较高,不会留于地表,而是会消失……” “怎么消失?” “途径有两种:一、降雨,通过水渗透入地下,二,水土流失,再次向山下转移……” “转移到哪?” “这里,这里,还有这里!” 李定安指了指山下的三处洼地,又指了指洼地旁边的峡沟,“一部分被挖走了,剩下的应该是被冲走了!” “挖走了?”马献明恍然大悟:“这三处洼地,原来是瓷土矿坑?” “十有**!” “但为什么被埋住了?” “原因很多,但逃不过地质灾害:地震、泥石流、山体崩塌、塌陷等等,都有可能!” 李定安往下走,“具体是哪一种,探一下就知道了!” 马献明快步跟上,左朋也准备跟上去,他抬起了脚,却又顿住。 卜所长又是抓耳又是挠腮,又是呲牙又是咧嘴。 “你怎么了,牙疼?” “不是……感觉李老师说的,可能性……好像很大?” 左朋愣了一下,不知道说什么好了。 刚才是谁说的,理论可行,但操作难度很大的? 你说完有没有两分钟? 他叹了口气,快步下了山。 山下围着好多人:野外组、实验组,甚至资料组都在这儿。 忙活了半个多月是不是瞎忙,明天是不是都能打包回家,就看这一下了。 所以,神情都很激动。 李定安站在中间,分配任务: “第一组在山顶钻探,注意避开峰顶以及岩层,寻找厚土层。深度暂为五米,以五十公分为界层,逐层取样…… 第二组在一号洼地边缘取土,深度十米,每层五十公分,注意土层完整性。第三组立钻机,在三号洼地中心钻探,深度二十米……实验组,做好土层分析……资料组,做好影像记录……” 速度都很快,抄工具的抄工具,装钻机的装钻机,架摄像机的架摄像机。 钢制的洛阳铲,铲头长六十公分,杆长半米,“咚咚”十几锤,铲头就被砸入地下,一旋一提,土层就被带了出来。 研究员一捅而上,对土层进行分析,野外组提起第二杆铁铲,继续往下钻。 邢峰带领队员装好了便钻探机,“嗡”的一下,胳膊粗的钻头像是烧红的刀子切进牛油,眨眼间就钻了进去。 运气很好,没碰到石头。 机器稍停,野外组接钻杆,实验组抓紧从钻杆中取样。 一切有条不紊。 不大的功夫,姚川和程永权抬着一柄洛阳铲,跑到了李定安面前:“李老师,你看!” 姚川指着铲尾,也就是接近地表的地方,土层呈褐色。这是土中存有水分的原因,如果烘干,就会是黄土,属通辽平原常见土质。 但不厚,也就十多公分,往下全是砂质土。 李定安抓了一点,仔细的捻了捻:粉砂,还有死粘土? “哪里取的土样?” “二号洼地中心!” 洼地中心,不应该啊? 如果是泥石流、山崩、塌陷导致矿坑被埋,浅层土质不会出现差别,依旧会是黄土,不会是沙,至多没有生物层。 关键的是,不论是粉砂还是死粘土,都是在水底形成,怎么会跑到山坡上? 如果是远古时期形成,只会存在于地表之下,至少三米深…… 稍一思索,李定安恍然大悟:“这应该是地震导致砂涌,从沉积层之下冲上来的水饱和沙粒层……资料组,查一下道光之后奈曼最大的一次地震……” 第(1/3)页